牧家……他完全摸不清底细。

无奈之下，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百般抵触的电话。

“爸，是我。”他声音低了几分，努力压制住情绪。

“嗯？”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不耐，“又惹什么麻烦了？”

黄海抿了抿嘴唇，艰难开口：“有人在查我们的事情，我要被调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压低了声音，却很容易听出其中火气。

“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黄海顿了一下，嗫嚅道，“派人收拾了个不识抬举的家伙，结果，事情有点闹大了。”

“你就不能让老子省点心？”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怒斥，“你自己弄出这些破事，还要我来擦屁股！我就说搞什么贩卖人口，不靠谱不靠谱！你tm还弄！”

黄海攥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跳：“爸，那玩意儿暴利，如果不是被人找到，我早就……”

“可现在已经出事了！”

电话那头怒火满满，却也知道，现在生气解决不了什么，而且他还在谈重要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黄海的问题。

沉吟了一会儿，对方的语气恢复了几分冷静：“刘志林那边还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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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但记住，这件事之后，你最好消停点。”

“对了，”电话那头的男人补充了一句，“刘志林喜欢女人，漂亮的女人。你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黄海挂掉电话，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

他烦躁地踢翻脚下的椅子，转身看向林欣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欣然，你不是说想帮我吗？”他盯着林欣然，眼神冰冷。

林欣然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的恐惧一览无遗：“黄哥，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黄海靠近她，轻声说道，“刘厅长那边需要人陪，我看，这个人选，你就很合适。”

林欣然瞪大眼睛，她是傍大款，可不是真的出来卖，被人当做礼物的屈辱浮上心头，她连连摇头：“不行，我……我不去！”

“由不得你。”黄海的声音骤然冰冷，“你不是喜欢跟着我吗？现在，证明你的价值的时候到了。”

他看着她满脸惊恐，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黄海随即拨通了刘志林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那头传来刘志林压抑的声音，带着些许被人打断好事的火气，而电话那头，还有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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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娇，吟。

“小黄老板，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啊？”

黄海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些：“刘厅长，你派赵明去，可真会给我惹事啊！居然让人在大庭广众下说，我是人贩子？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是不是，你还不知道吗？真是不知道你手下的人怎么办事的，没点眼里见。我爸让我跟您商量商量，看看怎么解决。”

刘志林轻笑了一声，话语中透着几分敷衍：“小黄老板，我劝你一句，有些事得收敛着点。最近上面风声紧，我可不想被牵连。”

这是不愿意再帮忙的意思。

黄海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刘厅长，您放心，我不会让您为难的。我已经安排了人手，还有……一个‘礼物’想送给您。”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扬了几分：“哦？什么礼物？”

黄海冷笑一声：“一个长得漂亮的姑娘，够带劲，绝对符合您的口味。”

刘志林沉默了片刻，接着笑了起来：“小黄老板，你这话说得太见外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还给我送礼物？行吧，看在咱们合作多年的份上，这次我再帮你一把，但记住，这是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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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行，那就拜托你了。”

黄海挂掉电话，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知道，刘志林这种人只认利益，但只要他还愿意出手，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挂了电话后，黄海烦躁地骂了一句，随即倒在沙发上。他脑海中浮现出程澈那张冷漠的脸，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

“狗东西，看老子怎么玩死你！”他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

他的思绪回到了自己的人贩子产业链。

成年人被送往偏远煤矿做苦力，黑工场景深埋地下，无人能查；小孩则被分销至全国，或被卖作童工，或被转手到地下黑市。

每一笔交易，都是无本买卖。

黄海想着这些，脑子转得飞快。

他知道，这条链子不能断，否则他这些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得找个靠谱的人合作……”他喃喃自语，随即冷笑一声，“这种事，还得找那些不怕死的。”

房间内，烟雾弥漫，黄海一边骂骂咧咧地琢磨对策，一边拨通了另一个陌生的号码……

而黄海他爸，黄永兴，此刻则对着面前的年轻人，严阵以待。

“秦先生，关于之前我说的合作，你意下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