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他低头端起茶杯掩饰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地拧紧。

程澈没再看他，只是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窗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空气安静了一瞬。

忽然，牧德辉低低地笑了一声。他放下茶杯，双手交叠在膝盖上，身体稍稍前倾：“程先生，这么说来，还是我们这些人没资格啊。”

他嘴里说着“没资格”，语气里却透着一丝不甘和隐约的试探。

程澈闻言，微微偏头，像是看了他一眼，目光淡漠得像一潭死水。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悠悠地问了一句：“牧老爷子觉得，你们现在有什么资格？”

这话一出，像是一个冷刀子，扎得牧德辉的心猛地一沉。

牧德辉心中隐隐有些明白。程澈的意思很明确：你们这些低级的，浮于俱乐部最浅层的人，无人关注。

他收起脸上的笑容，语气里带了些苦涩：“程先生说得对，是我太着急了。”

程澈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明白就好。”

说完，他起身，随手将那根一直没点燃的烟丢进旁边的烟灰缸里，转身走向门口。

“我等会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了。”在对方有求的时候，适当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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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让人更听话。

而且在有唐振豪这个能钱生钱的手下在，商人，已经不是他的第一选择了。

是时候往更深层次铺网了。

不过……

在此之前，要等系统更新完毕，看看新的一级，有什么新技能。

再加上……

程澈摩挲着怀表，若有所思。

一个能储存时间，作为中继站的神秘怀表，会只有这些功能而已吗？

直觉告诉他，这个怀表的秘密，还有很多。

要做的事情多，但人就这么一个。

而仍旧在会客室内的牧德辉，被下了逐客令，脸色很是不好。

牧德辉的秘书匆匆推开会客室的门，目光扫过空气中依然弥漫的烟雾，盯着正在沉思的牧德辉。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神色：“牧总，您等会还有个会议。”

牧德辉没有马上回应，他的目光仍旧停留在窗外那片绿色的森林上。

空气凝固了一会，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秘书见他没有反应，微微皱眉，准备再次开口时，牧德辉终于缓缓转过头来。

“程澈这个人……”他轻声开口，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复杂情绪，“真是不简单。”

牧德辉微微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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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叹息：“长生。”他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像是咀嚼着某个早已决定的命运。

想到最近的消息。

顾临风，那位外科圣手，最近他和程澈走得很近，而他最近更是主持了基因工程的项目。

再加上唐振豪病重的传言，在对方出现之后不攻自破，甚至设计，因此大赚一笔。

这些消息，不难推测，程澈想做什么——让生命永恒。

秘书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仿佛听到了一件完全无法置信的事情。

程澈，是自己上司看重的人，他却从未曾将他与科幻小说那种“长生”联系在一起。

可是，牧德辉那种眼神，像是看到了一片未来的荒野，荒凉却又无限广阔。

“这怎么可能？”秘书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震惊，“长生……那是神话中的事……”

“但偏偏他能做到。”

牧德辉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涌动着一种几乎要吞噬一切的狂热。

“长生——如果真有那一天，所有一切都会变得不重要。财富、权力，统统都可以抛弃。到那个时候，只有永恒才是最重要的。”

他低头，指尖轻触着轮椅的扶手，像是抓住了什么无法言喻的东西。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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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深邃而遥远，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间与空间，已经看到了自己在那片未来荒野中的身影。

秘书呆立在一旁，心跳忽然加速，他瞪大了眼睛，不知如何回应这股突然爆发的狂热。

牧总一直稳重冷静，可此刻，似乎他的内心燃起了某种巨大的火焰。

“牧总，您……”他轻声开口，但话未说完，牧德辉猛地抬头。

“你不懂。”牧德辉的声音变得低沉，“如果这是真的，如果程澈所说的长生真能实现，那我所有的一切，包括这副病弱的身体，都会重新焕发青春。想想看，不死！这是多么诱人的机会！”

秘书没有再说话。他明白牧德辉内心的欲望有多强烈，也知道这种想法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愿望，而是接近了病态的执念。

“但长生不是简单的事情。”他终于小声提醒，“如果程澈真能做到这点，恐怕代价也很大。”

牧德辉转过身，眼神中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决：“我不在乎。代价，我可以承受。”

“果然还是需要尽快升级，进入核心圈子里，才能知道更多。”

回忆起时间俱乐部那个APP内，这么多人的对话，牧德辉不免心头火热。

长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