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吧？”

程澈嗤笑一声，耸了耸肩。“你看我像吗？”

警督的目光微微一沉。他盯着程澈的脸看了几秒，这人看着单薄，显然不像是会打架的人，也需要继续调查。

这么多小孩，必须先处理这些小孩，随即低声吩咐：“把孩子们带回去好好问问。”然后，他又看向乔雨风，“还有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乔雨风抿紧嘴唇，看了程澈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走吧。”程澈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水面，“我好歹也在现场，也要一起做笔录。”

乔雨风眼睛一亮，点点头，迈开步子，跟在程澈身后。

凌晨，空气冷得刺骨。

警督局里，半大的小孩，占据了整个走廊。

程澈刚录完口供，没有透露任何信息，警督们没办法强求他，走了个流程，就放开了。

他出来，上了个厕所，伸了个懒腰，转身准备离开。

刚迈出两步，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大哥哥！”

他回头，看见大男孩带着几个孩子站在不远处，满脸的倔强。

他们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沾着灰尘和血迹，但眼神里却透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程澈停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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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微微一皱：“有事？”

“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们。”大男孩上前一步，语气低沉而认真。

“谢过了。”程澈挥了挥手，懒洋洋地转身，“行了，回家去吧。”

“我们不想回家！”大男孩的声音突然拔高。

程澈顿住脚步，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他回过头，目光冷冷地盯着那群孩子：“你们不想回家，关我什么事？”

“我们……”大男孩攥紧拳头，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我们没有家！”

其他几个孩子也默默低下了头，像是被戳中了心底最痛的地方。

“没有家？”程澈嗤笑一声，“你们是不是电视看多了？觉得生活太苦，不如当个流浪汉？”

“大哥，我们不是中二！”大男孩咬牙，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我们是真的……没地方可去！”

他们的家人并不喜欢他们，把他们当成累赘，甚至早有把他们丢掉的打算。

不然也不可能让他们流落到此。

与其回到家被各种欺负嫌弃，不如自己搏一个出路。

程澈站在冷风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孩子。他们不说话，只是用一双双倔强的眼睛盯着他，像是一群刚下网的鱼，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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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不肯放弃最后一口气。

“你们想跟着我？”程澈冷笑了一声，语气里透着轻蔑，“知道跟着我意味着什么吗？想当小弟，就得付出代价。”

大男孩咬着牙：“我们什么都愿意做，打下手、跑腿都行，只要您肯带着我们。”

“是吗？”程澈的目光淡淡扫过他们，像是在看一堆废铁。他慢慢踱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盯着大男孩的脸，“愿意付出代价，那你知道我刚才收了什么代价吗？”

大男孩怔住了，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们今天能活着，全靠乔语风，”程澈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毫不相关的事实，“她用自己的命，赌下了你们的命。”

话音落下，一阵冷风刮过，孩子们的衣角发出窸窣的声音，谁也没有开口。大男孩的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程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眼里没有丝毫温度：“你们，还能拿出什么来赔？”

那一巴掌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大男孩低下头，眼眶通红，但始终没有哭出声。其他孩子也沉默了，眼神里全是自责和愧疚。

乔语风站在走廊的一角，抿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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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没有作声。

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细细的汗珠隐约可见，但目光始终冷静。她突然开口：“大哥哥……”

程澈转头看她，眼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又想说什么？”

“我想救他们，是我的选择，”乔语风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他们要跟着你，是……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这句话一出口，几个孩子的眼圈顿时更红了，却都咬牙忍着没哭。

程澈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嗤笑了一声：“你们这些小鬼，到底是太天真，还是活得太不值钱？”

他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往前走了几步：“跟着我，就得准备随时死在半路上。我做的生意，连自己都赌不起，更别说你们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孩子。”

“我们不怕死！”大男孩猛地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却异常坚定，“跟着您，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程澈停下脚步，半晌没说话。

走廊的灯光昏黄，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转过头，目光扫过每一个孩子的脸，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冷淡的弧度：“好啊，那明天上午，去江安路29号找我。别迟到，我不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