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语调不自觉地提高了一点。

程澈没有回应，只是侧头看了导演一眼：“人群太乱，这事儿说清楚点吧。有人报警了吗？”

导演被他突然问得一愣，但立刻反应过来，挥手叫来了附近的保安。

“别报警！”男人突然喊了一声，脸上装出来的镇定瞬间崩了，“咱们就散了行不行？她就是我女儿，闹点小脾气而已，犯得着这么搞吗？”

程澈没有理他，低头看着小女孩：“真是他女儿？”

女孩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嘴唇颤抖着，声音几乎破碎：“不是……救我。”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烟花还在天空中绽放，但再也没人注意到了。

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飞快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突然猛地拽起小女孩转身就跑。

江浩想要去追，可惜并没有追上，骂了一句，却说不出什么。

这一天，大家明明看了烟花秀，一个个心情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显然是因为刚刚小女孩的事情，让大家的心情变得不甚美好。

程澈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这对他来说，这都是小事，关上门就准备睡觉。

却不曾想，自己的房门，再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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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响。

打开门，居然是刚刚喊着求救的小姑娘，而小姑娘现在浑身是被殴打的伤，沉默不语，像极了厉鬼。

话语里，仍旧是那一句：“救救我。”

时间回到男人带走小孩之后。

从奇乐园一个小门出去，到了一个铁皮房子。

男人关上房门，砰地一声，把小女孩狠狠摔在地上。

“跑啊！你再跑一个试试！”他的声音粗暴低沉，带着怒气。

小女孩叫做乔语风，避开家人，偷偷跑来奇乐园玩，现实却是给她上了重重的一课！

逃跑无望，先选择活下去，瘦弱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头埋在膝盖里，什么话也不说。

她的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腿，仿佛这样可以抵挡即将到来的疼痛。

男人喘着气，绕着房间走了两圈，突然停下，抬脚踢向乔语风。

“装死是不是？！”他怒骂，“害得老子差点露馅，弄死你我都不亏！”

脚重重地砸在乔语风的肚子上，她被踢得往旁边滚了一圈，却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只是死死咬住嘴唇，连血从牙缝渗出来都没松开。

男人看着她这幅样子，越看越气。

他顺手抓起一根皮带，带头的金属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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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让你喊救命！让你乱说！”

他手起皮带落，啪啪作响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乔语风始终没有喊疼，只是紧紧抱住脑袋，身体因为疼痛微微颤抖。

“硬气是吧！”男人喘着粗气，“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打了好几分钟，他似乎有些累了，丢下皮带，甩了甩酸痛的手腕。

“废物一个。”他啐了一口，拎起乔语风的衣领，把她像丢垃圾一样丢到旁边的房门口，“滚，给老子去和那些小崽子呆一起。再敢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乔语风无声地倒在地上，半天才挣扎着爬起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男人把她推了进去。

……

房间里挤满了孩子，大.大小小十几个，有的蜷缩在角落，有的坐在地上，脸色茫然。

他们一见门开，都缩了缩脖子，像是被惊吓的野兔。

男人没多看，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房间重新陷入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泡摇摇晃晃地亮着。

乔语风浑身都疼，身上淤青不少，甚至还有破皮出血的地方。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忍耐性异于常人，扶着墙慢慢站稳，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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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孩子都瘦得皮包骨头，衣服脏兮兮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恐惧和绝望。

角落里最先有个小男孩怯生生地凑过来，看了看她，又飞快地低下头：“你没事吧？”

乔语风没回答，只是安静地坐下来，靠在墙上。

“挨打了吧？”另一个孩子，小脸圆圆的，却满是淤青。他小心翼翼地挪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别反抗，他打腻了就不会动你了。”

乔语风抬起头，声音沙哑：“你们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孩子们互相看了一眼，没人说话。

“她问你话呢！”那个圆脸孩子瞪了其他人一眼，声音又低了几分，“反正我是三天前被抓来的。”

“我、我五天……”一个瘦得像麻杆的小女孩哆嗦着开口，“在奇乐园，跟爸妈走散了……然后……”她说不下去，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是上个月。”角落里，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他们会挑小孩下手，游乐园、商场，人多的地方最好下手。”

“他们抓我们干嘛？”有个小女孩崩溃了，哭喊着骂道。

大男孩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开口：“卖啊，或者，教我们要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