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不动声色地看着程澈。

“商人？”

他冷笑了一声，目光有些玩味，“你觉得我会信吗？”

程澈不以为意，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态。

“我知道你不信，毕竟谁会在这种情况下，相信一个自称商人的人。”

他顿了顿，像是自嘲，又像是有意为自己辩解。

“但如果你愿意和我交易，你会知道这个世界的运作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顾临风的眉头微微一挑，他的目光穿透程澈的表面，看向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在看一面镜子。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不以为然地撇开了眼。“不感兴趣。”

顾临风就这么沉默的躺着，不管自己死活，目光扫过那些伤人的家伙，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嘲弄。

程澈没有生气，反而微笑得更加从容。

他蹲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顾临风，语气变得稍微低沉。

“我最近有一个病人，他得了ALS。”

顾临风的眼神微微一顿，ALS——渐冻症，他自然知道那是何种病。

逐渐失去行动能力，最终无法呼吸，这种病无药可治。

即便是他，也无法为病人做什么。

程澈见顾临风的神色微变，便继续道。

“我需要一个外科医生，帮我做一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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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

他的话语简单，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度。

“只有你，能做到。”

顾临风的目光没有离开程澈，虽然心中有些波动，但他依旧不为所动。

“我是外科医生，你说的这个病，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澈并不急着回答，而是静静的看着他，显然，他有自信，能治疗这种疾病，就看顾临风会不会信。

若是程澈长篇大论，顾临风当然懒得听，他对那些聒噪的人一向没什么耐心，但如果面前这人一句话不说，他就擅长脑补了。

顾临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并非没有听说过这种病，甚至感兴趣的时候，自己也曾研究过一些治疗方法，但依然无法找到有效的手段。

他皱眉思索，轻声道。

“你说你能治好，这只是你的自信，还是你真的有办法？”

程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头看了一眼刀刃悬在空中的角度，随即微微一笑。

“如果你愿意和我交易，我的承诺就会兑现。”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顾临风也有些相信了。

毕竟……

一般人怎么可能操纵时间静止？

顾临风目光变得复杂了些，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控制时间，那能否控制体内的细胞？

能否控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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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手术的时间？

受伤后的身体分泌肾上腺素，让他根本停不下思考。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型，甚至让他现在不想死了。

程澈看出顾临风的想法，笃定的点头：“就是你想的这样。”

自己的性命不如未知重要。

若是能触摸到更多的未知，他愿意活着。

顾临风不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眼中复杂的情绪交织着，终于，嘴角微微扬起。

“只要让我参与进治疗，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

程澈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说服顾临风，但是……

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躺在地上却不算狼狈的人。

“你要明白，我不喜欢被背叛的人。”

顾临风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血已经浸透了衣服，滴落在地上，他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对于未知的挑战，他的心中却有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兴趣。

面对程澈的提议，他没有犹豫，直接开口。

“签契约。”

程澈伸出手。

光芒从指尖流淌，在半空中凝结成一张契约。

顾临风手指轻轻一动，契约十分灵活地落在他面前。

上面没有太多文字，只有几个简单的条款，和原义、魏魏、唐振豪的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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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扫了一眼，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乙方：顾临风。】

“交易成立。”

金色的光芒破碎，全都没入顾临风体内，给他这个即将残破的身体，注入新的生命力。

他天生对疼痛没有感觉，却也能知道，契约签署的瞬间，他的身体在变好。

很神奇，希望他的新东家能让他研究一下，这是什么原理。

顾临风看向程澈的目光变得火热，甚至让程澈有些不自在。

收服了医生，就能着手解决这场医闹了。

程澈自认自己是个护短的人，自然不愿意让别人欺负自己的新手下。

一个响指过后，时间恢复流动。

然而，程澈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他像一道流光，悄无声息地穿越了所有人的视线，几乎没有任何的预兆，直逼那群歹徒。

动作干净利落，快到无法捕捉。

“小心！”

人群中，有人叫喊出来。

顾临风也看到那刀离自己越来越近。

但他却一直睁着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到来。

是死亡，还是救赎？

下一秒，靠他最近的那个持刀暴徒。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了，身子猛地一僵。

紧接着，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