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几秒钟后，服务员才尖叫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旁边的客人全都吓跑了。

陈羽和天海真人，一起瞪大眼睛朝老道士望去。

老道士看都不看那边一眼，以无所谓的态度说道：“要不是担心你们受到牵连，刚在这里的时候，我就直接弄死他了 。”

这……

他这么说是没错，因为他没动手，就算刚才有过争吵，这人可是走到那边座位上才死的，跟他们扯不上关系，但是……那胖子虽然嘴贱，但也罪不至死吧？

“怎么？你难道认为，我是什么良善之辈？”老道士冲陈羽挤眉弄眼，一副猥琐的模样。

“没有，但我没想到，你……”

如果能打得过他，陈羽现在就冲上去了，但是没办法……

“我会杀你的，这不是无能的愤怒，而是在向你挑战。”

陈羽咬牙说道。

天海真人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不过老道士却是哈哈大笑，问道：“杀我的理由是什么？”

“主持正义！”

陈羽说，

“虽然听上去有点傻，但我是法师，而你在我眼里，就是个邪修，我绝对不能容忍你刚才做的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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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陈羽的道心所在！

他不是圣母，如果有人想弄死自己，那他一定会好不犹豫下手，锤死对手——向他之前对那些法师做的那样，哪怕会为此得罪更多的人，也在所不惜。

但是一切恩怨，要对本心负责，问心无愧，身为法师，绝对不能滥杀无辜，这一点是他的底线，如果没有这份坚守，那还有什么正邪之分？

“邪修，哈哈，老夫又被打成邪修了……”

老道士眯起眼睛看着陈羽。

虽然这感觉很奇怪，但是直到这个时候，陈羽才感觉他看上去没那么猥琐，而是露出了一些宗师的气度。 

“怪不得杨宫梓会选你……你跟那小子，在这方面，倒是一样。”

“你想杀我，这很好，正好能激发你的斗志……”

“不过你所谓的正邪，那是什么？你踩死一只蚂蚁，拍死一只蚊子，会管它是正是邪吗？来我们讨论讨论。”

陈羽感觉他在胡搅蛮缠，不过还是回答道：“你这是偷换概念，蚂蚁、蚊子，又没有正邪善恶，无非是凭本能生活而已。”

“人就有吗？”

“当然，人有意识，可以选择自己的行为。”

“听上去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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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挠了挠头。

这个时候，那个胖子的血已经喷得差不多了，无头尸体也倒在了地上，整个茶座已经跑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只有几个保安站在远处，应该是已经报警了。

老道士指了指尸体，说道：

“我不会主动去踩死一只蚂蚁，拍死一只蚊子，除非他们咬我，那我拍死他们，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你说人跟蚊子不一样，可在我眼里，就是一样的。

“天下如棋，众生如子，老君曾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神仙眼中，哪有什么善恶高下之分，人类于我，便如你眼中的蚊子蚂蚁一般。

“我不会满世界去找蚂蚁和蚊子杀，但若遇上不爽的时候，随便捏死几个，又有什么关系，谁来管我？”

他语气虽然平常，但是话语之中，却是带着一种蔑视天下的感觉，听的陈羽和天海真人心惊不已。

天海真人一句话不敢说。

陈羽却是望着老道士，冷冷说道：

“那照你这逻辑，比你强的人，如果杀了你，你也没什么怨言了？”

老道士嘿嘿笑道：“有怨言又如何，杀你的人，会理会你的怨言吗？不过，你们这个世界，怕是只有我杀别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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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来杀我。”

这番话，说的更是狂妄至极。

“你到底是什么人，跟我老师是什么关系？”陈羽看着他，说道。

之前老道士口中有提到杨宫梓，这让陈羽很是震惊。

听他这么问，天海真人也露出了好奇之色，显然他想知道这老道士的来历。

老道士捻须微笑，说道：“我纵然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但千百年前，有着共同的本源……”

他转头望向天海真人，

“在镜中世界，我曾告诉你，你得叫我一声祖宗，这可不是占你便宜……

“天地混沌初开时，有一只白蝙蝠，修炼成人形，以道门之法修炼，历经百劫，终得斩下三尸，证得混元无极道果——斩三尸，斩去善与恶，留下无暇本尊。

“他的本尊，得道成仙了，但是斩下的善念与恶念，却也拥有灵智，成为独立的生灵，而我，便是其中那一缕恶念，我道号通玄。”

“哦，那位的名字，叫做张果……即便是全真五祖之一的吕秀才，也得叫他一声师兄，你们说，叫我一声祖宗，亏了吗？”

张果？上洞八仙之一的张果老？！

陈羽当场傻了。

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