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这样盯着自己,苏林婉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再多嘴半句。
只是在她看来,如果对章善这个禁军首领直言相告,那她们这一方,胜算总能更大一些吧?
而且章善能够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其自身的实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越是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候,不就越是应该把所有能拉拢的人,都拉拢过来,才能有一线生机吗?
可贤贵妃为什么会……
“蠢!”
才刚离开,贤贵妃就嫌弃地低嗤一声:“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根本就还不清楚,贸贸然把事情说出,还指不定要闹出多少麻烦!”
苏林婉眼睛瞪大,顿时明白过来。
也对,那章善究竟是敌是友也分不清楚。
万一,和对付白祯楮那一伙人是一起的,那么贤贵妃和苏林婉,还能活着?
“也就是看你好歹是东宫的人的份上,本宫才乐得教你两句,长点心吧!”贤贵妃面色铁青。
她只不过是在通过数落苏林婉,来缓解自己焦躁的情绪。
然而下一步该怎么做,她还是一筹莫展。
“娘娘……”
苏林婉大着胆子开口:“难道您手底下,就没有什么可用的人吗?出去看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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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现在是何等情形,也是好的呀!”
她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贤贵妃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点事情,难道她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做不成,才没有去做!
不过确实该想些法子,不能再这样做以待毙。
否则的话,等着她的,还不知道是不是要去认领白祯楮的尸首!
白祯楮是她的儿子,更是她的希望,可一定不能出事!
“她?”
忽然之间,贤贵妃脸色又是一变。
问题的关键,还在于国师。
而清楚国师的,满宫里,似乎也只有那一位了吧?
看到贤贵妃忽然拔腿拼命往前冲,苏林婉也只得赶紧跟上。
可是却发现方向不对,不禁愣住,还惊呼了一声:“这是去太后宫殿的方向!”
贤贵妃很显然是没打算怎么解释的,风风火火地冲到太后宫殿之外,一脚踹开大门。
这个时辰,太后居然还没睡,还跪在佛像之前,捻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而这么大的动静,似乎也根本就惊动不了古静无波的太后。
贤贵妃深吸一口气,缓了一会,收起了那副嚣张暴怒的姿态,不情不愿地走上前:“臣妾给皇额娘请安!”
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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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理会,她再好的性子也压不住了。
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性子。
“宫中出事了,皇上迟迟不醒,太子又被带走,皇额娘,您是否也该管管?”
太后稍稍停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理会。
真是笑话!
当初她被皇帝软禁的时候,整个宫里那么多人,有几个站出来帮她说一句话?
现在乱套了,倒是又想起来她是太后?
知道太后心中有怨,贤贵妃捏紧拳头,压抑着心头怒火,越发做小伏低地求情:“皇额娘,太子与您确实不怎么亲厚,可他好歹也是皇室血脉,是北夏王朝未来的储君,从小到大,对您也是多般孝顺,只是您不怎么看重他罢了!”
“如今,皇家蒙遭大乱,万里江山岌岌可危,眼看着就要拱手他人,就算您再怎么看不来太子,可这天下掌握在自家人手中,总好过就这样被他人夺去吧?”
提及朝政,太后果然有所动容。
贤贵妃赶忙再接再厉:“太后娘娘……皇额娘!”
“您在宫中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国师的底细和手段!”
“您的亲孙子,已经快要成为他手里的提线木偶了!”
“难道您还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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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地看着,只当一切都与您无关吗?”
贤贵妃声声泣血,几乎就要哭出来。
太后盯着她,默默了良久,终究是叹息一声,从袖口里摸出一个白瓷瓶来。
“拿去吧。”
把东西放在地上之后,太后又从一旁拿过了木鱼,旁若无人地敲击起来。
看到这一幕,谁都知道,她已经言尽于此。
贤贵妃张了张口,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她想了又想,咬了咬牙,飞速抓过那个白瓷瓶,起身就走。
没错,太后一定知道国师的手段!
虽然她说的也不多,可太后也一样知道,现在,国师就把持着白祯楮!
那么既然太后已经给出了这样的东西,那就说明,这东西,是能解救白祯楮与水火之中的!
接下来,便是出宫。
想法子靠近白祯楮,把东西给白祯楮喂下去。
只有等白祯楮恢复了清醒,才能以太子的身份号令群雄,清除逆党,死守朝纲!
“回去更衣!”
贤贵妃幽深的眸子,看着令人胆寒。
苏林婉在后面跟着,越发心惊胆战,不敢造次。
她耐着性子把身上的包袱紧了紧,乖乖等着贤贵妃的下一步吩咐。
而等到贤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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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再次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贤贵妃身边换了人。
看着,气息明显强横了不少。
应该就是贤贵妃养在宫里的打手了?
这么一想,苏林婉原本灰白的眼睛里,露出几丝充满希望的光。
好,有人就好!
只是更令她惊讶的是,出宫这一路,居然畅通无阻。
换句话说,连个看守宫门的人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偌大一个皇宫,竟会在短短一个晚上,就漏地像个筛子?
“快看!”
望月惊呼一声,伸手指着远处:“那里好像正在打斗!”
现在的天还没有很亮,在场几个人,都看不出来什么。
不过驻足细细一听,确实能听到一些打斗的动静。
贤贵妃脸色一变:“走,就去那儿!”
这个时候,苏林婉就体现出了她的重要性。
在盛京城里穿街过巷,还精准避开所有危险地带……
若非从前总是从苏府溜出来,不是去找白祯南,就是去找白祯楮,因此把整个盛京城的小巷几乎都走遍了的话,她恐怕也不认得路!
“娘娘!”
苏林婉窝在墙根处,探头看了半天,又缩回脑袋,声音越发低了:“是追兵,好像正在抓捕什么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