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都的大力支持，因此他在统治初期对拔都非常感激，结果在事实上造成了帝国权力的分裂（尽管法律层面上可能并没有）。正如巴托尔德所指出的那样，拔都实际上把巴尔喀什湖以西的地区变成了他的独立王国②。但拔都去世（时间不晚于1255年）之后，蒙哥再次成为蒙古帝国唯一的强大君主。所有的兀鲁思（或者说成吉思汗赐予的各封地的继承者们）都认为自己有权不向朝廷缴纳赋税，换句话说，就是有权跟中央政权的代理人一起分享国家的税收。这种行为是蒙哥不允许的。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正确的，如果他能够活得更久一些，或者他的继

承者能够继续执行他的政策，那么，蒙古帝国也就会继续保持统一，而不会在后来分裂成以中原、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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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斯坦、波斯、俄罗斯四个区域为中心的汗国。

蒙哥的母亲克烈部公主唆鲁禾帖尼信仰景教，他从小受到母亲的影响，因此在宗教信仰上也倾向于景教。他选择的丞相是克烈部人、景教徒孛鲁合。不过，他同时还受到了佛教和道教的影响。1251年至1252年间，他将李志常道长和“来自西土”的佛教“国师”那摩喇嘛留在了身边，做他的贴身随从。开始的时候，蒙哥非常看重李志常。1255年，蒙哥出席了在哈拉和林举行的佛道辩论会，参会的代表有佛教的那摩喇嘛和一些道士。1256年，蒙哥在哈拉和林的宫帐里召开了一次佛教会议。他对卢布鲁克说：“所有的宗教就像一只手的五个指头一样。”但他对佛教徒们说：“佛教就像手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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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都是指头。”事实上，蒙哥虽然在竭力维持道士与僧侣之间的平衡，但他最终似乎对佛教徒的支持稍微多一点。尤其是1255年的辩论会结束之后，会上道士们被指控传布伪经，歪曲佛教的起源。无论蒙古统治者们支持哪种宗教，他们最终的目的都是利用各种宗教为政治服务。蒙哥派海云和尚去统领佛教徒，让那些服务于蒙古利益的人去管理道士，其实都是为了实现这一目的。

①据志费尼的《世界征服者史》（何高济译，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0年5月版）第719页记载，贵由以及他的妃子和子侄们都曾跟商人们进行大宗交易，却没付钱，只写了“敕令”。直到蒙哥即位“他对他们（商人）所有人展开慈悯之翼，下诏从他帝国的库藏中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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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款项。它总计为五十万银巴里失，若他不偿付它，没有人会提出反对之理”。志费尼对蒙哥的行为大加赞赏：“在他的力量面前，九重天犹如一座剩下四壁的颓垣。像这样的一位皇帝，靠他的诏旨和敕令的威力，只能强大和长寿，如圣书说‘其于人类有益者，将永存于世’。”

②据卢布鲁克记载（第25章），划分两个统治区域的边界线是伊塞克湖以北的阿拉套地区。卢布鲁克还说，蒙哥和拔都在政治上形成了真正的双头，但蒙哥亲口对卢布鲁克说：“一个头上有两只眼睛，虽然有两只眼睛，但它们都看着同一条路。”蒙哥在他的统治策略和经济意识支配下，顺利拒绝了拔都要钱的要求。（多桑《蒙古史Ⅱ》，第320页-321页，据《元史》记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