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这件事可能发生于1135年至1139年期间，那时候金朝发动了反击蒙古游牧民政权的战争。金朝将领胡沙虎率军深入草原与蒙古人作战，不料却被“蒙兀（Mong-ku）”汗国打败，交战失利导致燕京的金朝朝廷被迫于1147年向蒙古人求和，答应给予蒙古人大量的牛、羊和一定数量的谷物。根据汉文史料中与女真有关的记载，我们知道负责签订这些条款的蒙古首领的名字叫作“熬罗孛极烈（Ao-lo Po-ki-lie）”，伯希和认为这个名字原本的结构应该是“Oro b?gil?”，巴托尔德则认为这个名字可能与合不勒的第四个儿子、蒙古传说中的著名人物忽图剌可汗（Qutula-khagan）有关。

忽图剌可汗（这个“可汗”或“皇帝”的称号需要注意，他获得这个称号的时间，可能是在他去世之后过了很久，大约在1240年，也就是《蒙古秘史》得以汇编的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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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传说中的英雄。“他的声音像回荡在山谷里的雷声一样洪亮；他的手像熊掌一样有力，能轻易将人像折箭一样掰成两截。冬天的夜里，他赤**体睡在熊熊燃烧的巨木旁边，火星炭屑落在身上他也感觉不到，醒来后看到灼伤还以为是被虫子咬了。”②不过，这个传说里，还写了他的兄弟斡勒巴儿合黑和他的堂兄俺巴孩被塔塔儿人捉住后，引渡给金朝，最后被金人钉死在了木驴上（一种为“惩治游牧民中的叛逆分子”准备的酷刑）的事情。忽图剌为了报仇，攻打金朝。据中国古代史料记载，在遭到蒙古人的多次洗劫之后，金朝皇帝于1161年发动反击，远征蒙古。而蒙古人在贝尔湖附近对抗金军与塔塔儿联军的战斗中遭受重创，这场灾难的结果持续了下去。金朝可能是为了削弱蒙古人的势力，才寻求塔塔儿人的帮助，双方联军达到了目的。结果，忽图剌的儿子拙赤（J?chi）和阿勒坛（Altan）实际上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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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成为王室成员，尽管《蒙古秘史》里讲

述王室相继时是按照连贯的顺序，却没有把

阿勒坛算作可汗。蒙古人建立的第一个王权被金朝和塔塔儿人摧毁之后，他们又回到了过去的部落、氏族和小氏族的秩序之中。

事实上，有关成吉思汗的后裔的传统说法是，成吉思汗的父亲也速该与古代诸王的世系有关。这种说法着重强调也速该是把儿坦把阿秃儿（Bartan-ba’atur）的儿子，而把儿坦把阿秃儿本人则是合不勒可汗的次子。巴托尔德认为这个世系很可疑，但他的怀疑可能是错误的，因为无论是《蒙古秘史》，还是《元史》，抑或是《史集》里，都有相关记载，它们不太可能凭空捏造这些与当时的蒙古人所处时代并不遥远的史实。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也速该从来没有当过大汗（khagan），甚至没有当过汗（khan），他只是乞颜部的首领，称号是比较谦虚的把阿秃儿（ba’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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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或baghatur）。塔塔儿人是蒙古人的世仇，也速该虽然是首领，却也与普通士兵一样跟塔塔儿人作战。也速该的冒险活动，只是一个勇敢的氏族酋长的活动而已。克烈部的脱斡邻勒（Togrul）与他的叔叔菊儿罕争夺汗位。在成吉思汗的帮助下，脱斡邻勒最终打败了对手，赢得了胜利，后来还因此与成吉思汗结下了珍贵的友谊。也速该把蔑儿乞惕部酋长的年轻妻子抢走，做了自己的夫人，她就是铁木真的母亲诃额仑。也速该去世之前，给年幼的铁木真定了亲，他的未婚妻是弘吉剌惕部（蒙古人通常是异族通婚）首领的幼女。1170年前后，塔塔儿人在一次草原宴会上毒死了也速该。

①据《史集》（第一卷第一分册，商务印书馆1983年译本）记载，这些家族中的一部分人被杀，另一部分人世代都是海都和他的儿子以及亲属的俘虏和奴隶，后来归了成吉思汗。

②选自多桑所著《蒙古史》第一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