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仿佛就在昨日——他踏破兄妹禁忌，发誓要拥有她的那日。

娶到了她，却也永远失去了她。

……

深眸低垂，双手垂在两侧，指尖微动后，他缓声开口：

“都好。”

顾东篱恩了一声，噔噔噔切着砧板上的肉，炒了一碗炸酱料，焯起锅里筋道的面条，绊了两碗炸酱面。

她从角落拖拽出一张临时摆用的小方桌，两条杌凳，面碗上桌，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好了，吃吧！我身子不方便，只好简单弄了一些。”

其实是她只有一盏茶的功夫，未免醋坛子横吃飞醋，还是尽量别超过太久为好。

“谢谢。”

秦北行忘了自己还是一个要吃饭喝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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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北宅处理后事，听见一宅院的痛哭声，好像顾东篱这个人，真的葬身火海，在他的生命中成了绝章，潦草谢幕。

他有些麻木，甚至有了一丝后悔的动摇。

如果当初他忍住了，一直一直以兄长的身份陪在她的身边，现在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所以，他来了，这次轮到他送她走了。

提起筷子，低头吃了一口面——

鲜美的肉香味充斥着舌尖，一点点驱逐他口中苦涩，唤起了他一日未食，几乎干枯麻木的味蕾。

只是吃了两筷子，就搁下筷子，秦北行慢条斯理的咽下，尝试着开口问：

“打算去哪里？”

“不知道，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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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篱展颜一笑，呲溜呲溜吃着面，看上去很满足。

“还会回京城么？真的打算就这样瞒着爹妈，永远不告诉他们？”

顾东篱心中苦楚，那份苦衷怎么说得出口？她手一顿，看似没心没肺道：

“恩，生离牵肠挂肚的，死别就痛一次，过几年也忘了。”

说得轻巧，这话令秦北行拧起了眉头，他不是怪她不孝顺，而是心生怀疑。

“沈澜舟没有出现之前，你就找过了柳承了，托付身后事，把玉膳楼未来红利都交给信托会打理，钱也留给了父母，还有你腹中的孩子……好像你已经知道，自己要离开了？”

顾东篱心中一凛，不动声色继续吃面：

“有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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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啊，我反正要嫁给你了，吃喝都用你的，娘家的产业，找个人替我看顾着，岂不是省事？你看，现在不就用上了么？”

顾东篱不愿多谈，吃下大半碗炸酱面，满足拍了拍肚皮，对话腹中孩子。

“我吃饱了，该你了，臭小子~”

“篱儿——”

秦北行还想追问，却被她叹声打断了。

“哥哥，你别在问了，有些事情强求不来，你不可以，我也不可以。我今时今日所作的全部选择，已经为此拼命强求过了，这是最好的告别和安排……所以祝我一路顺风吧，我会去尝尽天下美食，赏遍九州山河的~”

秦北行沉默了。

他在她的眼中，看到的不是分别，而是诀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