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也隐约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那鼠仙儿之前每每停下等我们的时候,它的徒子徒孙们就跟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嗖”的一下子就立在了那里,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相较而言,现在确实表现多少有些异常。
可惜,不等我们进一步观察,包占山就已经坐不住了,似乎那鼠仙儿就跟他亲爹似得,生怕出一丁点的问题,“哐”的一脚踢开车门就冲了下去,倒是给伊诗婷心疼坏了,连忙就在车上大吼:“哎,祖宗,你慢点,车不好好歹也是钱啊,踢坏了你赔呀?”
然而包占山却压根儿没有搭理他。
我对那鼠仙儿的意图心里也好奇的紧,不知道这老耗子到底要干嘛,眼看着包占山下去了,我和萍子也干脆跟了下去,伊诗婷见此一幕没了辙,只能熄火下车,我们三个一波朝着鼠仙儿那边走了过去,走近了一瞧,哪有什么特殊情况?就是那帮鼠兵鼠将在雪地上刨坑,不过别说,这些大耗子倒是挺能干,就这眨眼的工夫已经在地上刨出了一个直径至少都有两米的圆形大坑,上面的积雪已经被刨掉了,就连冻土都不放过,爪子锋利的很,抓的动土都“嗤啦嗤啦”作响,冰渣子大小的土块横飞四溅,场面十分惊人,实在不敢想象,这样的爪子如果抓在血肉之躯上面会是个什么效果?怕是直接都见了骨头了!呼伦草原这边的冬天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落了雪,气温骤降,零下三四十度是常态,一言不合就零下五六十度,冻得草原地面比石头都瓷实的多,地上拣一土块丢出去能直接给人开了瓢,反正挖掘机是抓不动冻实的山土的,这些鼠兵鼠将能在这地方靠爪子开工,着实有些骇人听闻了。
再看包占山,就跟个乖宝宝似得站在那鼠仙儿的太师椅旁边伺候着,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压根儿都没注意到我们仨过来了。
“哎,我说包爷!”
最后,我有些按捺不住了,就拿手指头戳了戳包占山的腰窝,问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您好歹倒是吱一声呀!”
“不知道!”
包占山都没回头看我,眼珠子一直盯着那些正在“辛勤劳作”的鼠兵鼠将,特干脆的说:“老祖宗在这里干活,我就在这里看着,只要它老人家不受伤,那我就等着,老祖宗做事儿有他的道理,咱就别管了,小兄弟你要按捺不住,那你就跟老祖宗搭个话!”
这……
这就是屁话!
我恨恨看了包占山一眼,又去看那鼠仙儿,这老耗子倒是淡定的很,老神在在的靠在太师椅上,看那样子,哪里有和我说话的欲望?
没了办法,我只能从包里摸出了紫云,收敛了下自个儿的脾气,脸上强行挂上了笑容,凑上去恭恭敬敬的给老耗子上了颗烟,那姿态连我自个儿都想吐,整个就一古时候伺候老佛爷的小太监,然后才问:“老祖宗,您抽烟,顺带着告我一声,这啥情况呗?”
鼠仙儿倒是没拒绝我的烟,纸烟叼嘴上自顾自的吞云吐雾了半天,这才欠了欠身子,从太师椅上坐起了一些,而后就对着那鼠兵鼠将刨出来的大坑昂了昂脑袋,意思是让我自个儿看。
这就给我气够呛了,烟都抽了,还是让我自己看?
热乎乎的脸蛋儿贴了冷屁股,到最后我自个儿也落了个心灰意冷,不去问它了,按捺下心思看那些鼠兵鼠将忙活,结果,就在我刚刚扭过头的瞬间,那些鼠兵鼠将的工作就出“成果”了。
只见,其中一只个头特别大,将近半米长,看着就跟头猪獾子差不多的黑老鼠“吱啦吱啦”的俩爪子在动土上老是刨空,似乎是刨到了什么东西,爪子抠不住,有点打滑了,后来这大黑老鼠被惹恼了,两只爪子往前狠狠一探,顿时就跟一锋利的铁锹一样,“咔嚓”一下子就深深插进了冻土里面,而后往出一拉,伴随着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响动,一个东西滚了出来,定睛细看,那赫然是一头盔!
“哟呵,出家伙事儿了?”
伊诗婷眼睛一亮,上去就准备拿那东西,哪知道那大黑老鼠不乐意了,一下子护住了那头盔,不让伊诗婷碰,俩小眼睛里都毛凶光了,龇牙咧嘴的,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撕咬伊诗婷的架势。
“我说伊斗花子,不讲究呀!”
包占山两手缩在袖筒里,瑟缩着脖子,在一边嘲笑了起来:“咋的连江湖规矩都不知道了呢,吃饭花钱,基本常识呀,这兄弟在这忙活半天,好不容易才刨出了这么一物件儿,你连口吃的都不给,就想拿走人家的劳动成果,换谁谁乐意呀?”
伊诗婷明显懵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那大黑耗子,大概她心里也发虚,不想拿自个儿的血肉之躯去试试人家的爪牙硬不硬朗,狠狠瞪了包占山一眼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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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些风干牛头去和那大黑老鼠交换,结果那大黑老鼠根本不领情,一巴掌就给伊诗婷手里的风干牛肉拍雪地里了,那神态似乎在说——小爷缺你这点东西?
伊诗婷气的不轻,“嘿”的怪叫了一声,撸了袖子竟然是要上去和一耗子撕逼打架,看的我尴尬症都犯了,心说这娘们也真是不懂事,连点眼见力都没有,连忙上去拉住了她,掏了烟就去给那大黑耗子递。
果不其然!
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小弟,那鼠仙儿啥都不稀罕,就稀罕一口打铛子烟,这大黑耗子也是一样的,接了烟就美滋滋的去一边吞云吐雾去了,压根儿不去管那头盔,可惜这大黑耗子大概平日里没鼠仙儿那待遇,没人孝敬它香烟,抽烟的机会少,三两口下去就上了头,嘴上叼着一管烟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没走几步“咕咚”一下子一头栽倒了,不过这祖宗也是执拗,都成那样了,还是不肯丢掉那锅烟,在雪地里匍匐了几下就滚到了一株大树底下,四脚朝天背靠大树,“叭叭”的吞云吐雾,都给我看直眼了,苦笑一声,捡起了地上那头盔径自研究了起来。
萍子好奇,凑上来看了眼,顿时惊呼道:“哎呀,妈呀,这不是那小日本的钢盔嘛,咋的在这里了呢!”
其实不用她说,我也看出这应该是日本人的头盔了,这倒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儿,现在我已经十之八九可以确定这深山里面应该是有个日军基地了,这里能捡着日本人的头盔也不是啥大惊小怪的事情。
这头盔在地下埋的时间有点久远了,腐蚀的特别厉害了,基本没啥价值,白瞎了我一根紫云烟了,当下我正准备丢掉,结果萍子眼尖,似乎看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东西,连忙一把抢下了,道:“哎,昭哥,好端端的你丢什么呀,我瞧着这头盔上面好像有字儿!”
说着,萍子翻过了头盔,可不,在头盔里面,钢印打着一行小字儿,那小字儿因为头盔腐蚀严重、再加上是日本字儿,所以我大概只能看懂几个字儿。
毕竟,日本人的文字来源于中国,与中文十分相似,再加上我上大学看过一些日文,多少能认得一些。
这几个字儿是——东乡,543
可就是这几个字儿,让我产生了不好的联想,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
“小兄弟,你是不是有啥发现了?”
包占山倒是挺懂察言观色,看出了异常,凑上来就说道:“说出来咱大家伙儿分析分析,我想我家老祖宗既然选择了这地方,肯定下面有不同寻常的东西,至少它闻到了一些气味吧!”
“确实是有一些发现,不过,这发现似乎不是什么好发现。”
我苦笑了起来,拿过那头盔,指着里面的几个文字说道:“这可能是部队番号吧,你们难道没发现这钢盔虽然整体和日军的钢盔差不多,但是细看还有一些区别吗?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供给给一些特殊部队使用的钢盔,而这钢盔下面的字儿,应当是部队的番号了。东乡,543……如果我猜测没错,这支部队……真的挺恐怖的!”
“什么部队?”
伊诗婷在一旁问:“别神神秘秘的,直接说!”
我深深吸了口山林里冰冷的空气,让自个儿的思绪清晰了一些,这才咬牙说道:“黑太阳,731部队!”
“瞎说!”
伊诗婷说道:“731部队不是在哈尔滨的平房驻扎着呢嘛,咋能跑到内蒙古呢,而且你说这上面写的是东乡543,和黑太阳731部队有什么关系!?”
萍子没啥文化,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就插嘴问731部队是个什么东西,这回包占山倒是破天荒的好心解释了一下,说那是一个细菌部队,丧心病狂,二战的时候专门拿活人做细菌试验,给萍子都镇住了,连连骂日本鬼子不是人。
而我,在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言辞后,方才说道:“没错,731部队的驻扎地址确实是在哈尔滨的平房区,可是,它下面还有很多很多的分支部队!而且,731部队为了掩人耳目,为了遮盖他们的罪孽,曾经用过很多名字,比如‘关东军防疫给水总部’,比如‘加茂支队’等等,这个东乡部队,也是731部队的曾用名之一,是731的创始人石井四郎根据自己的偶像东乡平八郎取的名字!所以,东乡指的应该就是731部队了,至于543,就是731下辖的一个支队,也就是海拉尔分队,曾经也有二三百人呢,常常活跃在内蒙古!”
“原来如此……”
伊诗婷陷入了沉默,道:“你是说?”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说道:“咱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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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探索的这个基地,可能是一个综合性的基地,有日本人的空军部队,也有陆军部队,同时也有一个细菌部队,不出意外,就是731部队下辖的543支队!难怪他们整天抓老百姓,还带着俘虏来这里,说到底,全做了细菌实验了!!这实验你读过书就知道多丧心病狂,死的人……恐怕没有一个能合上双眼的,说是生不如死都不为过,而必然是怨气冲天,怨气远远要比大屠杀的罹难者高的多!这个基地的棘手程度……有点超乎我们的想象!”
我这话说完,包占山眼睛都红了,毕竟,他父母在那里罹难,若我说的不幸中的,他的父母遭遇了什么,无法想象!
结果,不等我们详细探讨,那边的鼠兵鼠将就有了其他的发现。
腐烂的枪支、水壶……
等等东西纷纷被刨了出来,那些老鼠也是实在,只要刨到东西就带来我这儿换纸烟了,我也被这突然的发现搞的有点心神不宁,也没有逗这些老鼠,只要过来就全给了。
这么一来,没有刨出东西的就心有不甘了,更加卖力的刨了,我们几个人相视无语的工夫,坑已经刨了老深。
然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刨坑的老鼠忽然尖叫了起来,一哄而散!
吱吱吱吱!!!
那鼠仙儿更是表现激烈,浑身都炸毛了,那是真的炸毛,一下子跳了起来,身上的毛一根根的全立了起来,尖叫个没完,似乎是在预警……
这鼠仙儿一路上都淡定的很,坐着太师椅,嘴巴上叼着九五之尊,范儿倒是挺足的,至少一看就知道这起码得是个腕儿吧?而今忽然表现出了这么一副模样,身上的毛一根根全立了起来,看着倒像是一只全身戒备随时准备蜇人的刺猬一样,它自己到底有多惊恐这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们几个是被吓了一大跳,这一前一后的表现差异着实让人有些不大好接受。
“后退!”
包占山也是跟着一惊一乍的,好歹不也是一个玄境的修行者了么,端的是没有一丁点的高手风范,要不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呢?这王八羔子和药师一笔,那就是云泥之别,腰身看着倒是挺壮实,可胆气却不豪迈的紧,稍稍有个风吹草动,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呢,丫吓得掉头就跑,一股脑儿跑到了伊诗婷的车子旁边。
其实,要说他跑也没关系,你好歹拉兄弟一把呀,嚎一嗓子就自个儿跑了?这未免就有点太不够意思了。
然而,钥匙在伊诗婷的手上,他就算是狂拉车门也没什么用,只能急得跳脚:“伊诗婷,快开车门,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撤,从另一条路入山!”
“包占山,你咋的就那么怂?”
伊诗婷也有些毛了,从背包里面扯出了两道黄符,全身戒备着的同时,扭头就说道:“说扛这档子事情的时候你可是雄赳赳气昂昂,现在就这怂样了?那鼠仙儿是你的祖宗,我们可听不懂它的鼠语,怎么个事儿你现在给我说清楚了,要不可甭怪老娘心狠手辣,别说上车了,干脆给你直接丢在这里!”
“哎呀,我也不知道呀,老祖宗没和我念叨!”
包占山急得面红耳赤的吵吵道:“不过,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老祖宗这模样了,想来不知道是刨出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让老祖宗忌讳,连老祖宗都忌讳,我还装什么大瓣蒜?上去不是送人头去了嘛,那什么日军543细菌部队驻扎的基地我肯定要去的,但,前提是老子能活着出来!”
这种混不吝的主儿,你能有什么办法?
伊诗婷被气得干瞪眼,却根本不能多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忿忿的瞪着包占山,说什么真有大事大家要死一起死,想上车?没门!而后,这女人竟然将视线投放到了我的身上。
说真的,被她这么一瞅,我心里头还真有点犯嘀咕,实在是被她坑了太多次了,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一脚给她踢开我还真没那个勇气,毕竟我这不是刚刚进了阴行嘛,离了这么一只“老鸟”咋活?得走多少弯路?阴行的买卖走了弯路要我看十之八.九是活不成了,所以我是拿她真没有半点办法,她瞅我的眼神总是让我觉着自己又得跳坑,挺大一老爷们愣是被瞅的退了一步!
“孔昭,你去瞧瞧?”
果不其然,伊诗婷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下意识的看了四下一周,那鼠仙儿依旧躁动不安,再看那大坑四周的大耗子,更是一个个抱头鼠窜,就连原本歇在树下吞云吐雾赛过活神仙的主儿都丢下了纸烟狼奔豸突,总归场面混乱的很。
这些耗子一个个鬼精鬼精的,它们这副表现,我就是拿腚眼子思考也知道准没好事!
我也尝试着踮起脚尖去看,不过那些大耗子刨出来的坑实在是太深了,哪能瞅得见?再者,这地方如此诡秘,踮起脚尖也不安全,后跟不落地,不接地气,容易着了道,遂,我毫不客气的就跟伊诗婷说:“凭啥又是我?要看你过去看!”
“凭啥?就凭你是守夜人!”
伊诗婷倒是理直气壮,直接道:“你也甭在这里推三阻四的,我就明白告诉你了,你去最合适,毕竟你是男人,阳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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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一处男身,邪祟一般还真不敢惹你,所以你倒是上呀,如果有个突发情况直接掏出裤裆里的鸟呲它呀,我看你在后山沟子里倒是呲的挺欢实,尿呲小爷不说,还喷萍子脸上了,老娘是没你那先天条件,有你那先天条件早上了,你瞅瞅你现在那样子,像个带把的不?”
我不明白她哪来的那么多屁话,尿呲萍子我那不也是事急从权么?不过这回萍子和伊诗婷的意见一致,俩人显然全怂了,现在用得上老子了,又来和我聊什么男女之别,搁平时和我聊得可都是男女平等之类的话!
后来,场面越来越混乱,我都已经心中萌生退意了,结果实在是耐不住萍子和伊诗婷在那叽叽歪歪,这才硬着头皮上前去看了,当时我的呼吸都已经因为紧张近乎停滞了,只是紧紧握着黄泉刀,指关节隐隐发白,手掌几乎是和黄泉刀黏在一起了,可想而知那时我到底有多么紧张。
万幸,在这过程中倒是在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我也一点点靠近了那群老鼠刨出来的大坑,终于是看清楚了大坑里的情况。
那,赫然是一具尸首!
身上的衣服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但隐隐约约能看见那应当是一身军装,不出意外,这尸体应该是当年的侵华日军之一了,甚至,就是543细菌部队的成员之一,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刽子手,而我们之前挖出来的那钢盔什么的就是这人的!
只不过,他的死相就比较难看了,身上的骨架子的形状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外面绷着一层干皮,身体扭曲的特别厉害,就像是拧出来的毛巾一样躺在冻土坑里,估计是死后被土压得,除此之外,胸口还有一个弹孔,显然那才是致命伤,不出意外,这人应该是被枪打死的,尸体被山土自然掩埋在了这里,就是肤色有些古怪,呈现出的是一种如雪一样的白,还夹杂着一些蓝色,与我之前在后山沟的墓里见过的死人不大一样。
只是,他埋在土坑里,尸体却没腐烂,这不合理!一般来说,能保存的如此完整的尸体,大都经过特殊处理,可看他的死相,哪里有什么特殊处理嘛!
除非……
当时,我的脑海中就冒出了俩字儿——粽子!
所谓粽子,便是人死不断气,一口气憋在胸口,活人不像活人,死人不像死人,尸体自然不腐!
“喂,孔昭,到底啥情况呀!”
伊诗婷好死不死的这时候在我身后喊了一嗓子。
我心正悬着呢,差点没被她吓死,不过现在这节骨眼儿上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也没去和他计较,二话不说就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吼道:“从车里抽汽油出来,倒坑里,烧!咱们今儿个中大奖了,本来能平安走过这段路,结果非得刨坑,现在把自己给坑了,这是刨出了一个大宝贝呀,咱们中大奖了,奖品是一个大粽子!”
一听大粽子,伊诗婷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她是阴行的人,应该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一个大粽子是什么概念!
尸,鬼……
阴行里混的人,见得最多的不外乎便是这两样嘛!
可要说对比,鬼比尸好对付。
鬼比较诡异一些,神出鬼没说的便是这东西了,可这东西像畜生,你要有了准备,下好了套子,只要它道行不是很高,一下子就给它收拾了。
可是尸就比较棘手了!
尸比较悍,没有意识,不知道疼痛,力量奇大,正面硬刚会让人十分难受,一个不小心,就是药师那等人都得栽了跟头,他力量再大总比不过大粽子吧?一旦被近身抱住,那就凶险了!
眼下,这地方比较开阔,我们往哪里走,那粽子蹦起来,我们几个都得喝一壶!
所以伊诗婷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一样,问道:“干的还是湿的?软的还是硬的?”
这是行话了,干的就是干尸,湿的就是还有水分的尸体,软的就是活动轻便的行尸,硬的那就是僵尸了!
“干的,而且看起来似乎很硬!”
我给出了回答,加快速度后退,同时吼道:“能不聊屁话吗?快拿汽油,一把火烧了还来得及!”
“来得及个毛,快跑!”
伊诗婷更干脆,掉头就跑,同时吼道:“这尸体是那些耗子给刨出来的,那些耗子可是会喘气儿的,难免喷了气儿在那玩意身上,估计很快就起尸了!”
卧槽,居然忽略了这一茬!
我心里暗骂一声,也不拿捏着了,一提肩膀上的背包带子,掉头撒丫子就狂奔!
结果,那坑里的粽子就跟戏耍我们似的,方才我没看清楚它的时候窝在那坑里挺消停,现在我们几个看清楚了也想明白了,深知在眼下这地界儿要对付这东西有点吃力,正准备撤退,换个地方和它的周旋,它却蹦起来了。
我掉头跑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陡然间传来一声可怕的咆哮,低沉的很,就像是野兽的嘶吼一样,紧接着就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爆响……
来了!
我心都提到的嗓子眼,算是使出了吃奶劲儿在狂奔,踢得积雪扬起了一大泡,那场面当真可以说得上是一路火花带闪电了……
而那鼠仙儿,这大粽子一咆哮,它的尖叫声顿时就被压制了下去,我一边狂奔,一边还在偷偷看它,虽说靠人不如靠己,我们仨也是因为这个才掉头跑的,这生死关头,真不敢指望别人,可我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鼠仙儿能霸气外露一次,跳出来收拾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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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粽子,毕竟据说这祖宗还挺厉害的,那粽子总不能比我在楼阁葬的三座主穴里见到的还凶吧,它应该是能收拾的,哪知道,这鼠仙儿在我们面前摆谱有一套,真到了用它的时候,是一点靠不住,大粽子蹦出来了,也不再那尖叫了,一屁股窝在了太师椅里,又是一记响亮的响马哨。
然后它那些方才还乱哄哄的鼠兵鼠将们一下子就规矩了,鼠超朝它汹涌而来,上去抬起太师椅朝着远方遁走了。
好家伙!跑了!
那速度……我估摸着伊诗婷开车把油门踩进邮箱里都追不上……
这大粽子是这家伙刨出来的,结果到了节骨眼儿上却来了这么一出,着实让人气愤!
既然它不管,那我也就先逃命了,我和伊诗婷他们俩几乎是脚前脚后的冲到了车子旁边,而后伊诗婷就开了车门,结果不等我们仨上车,包占山那孙子倒是一下子钻了进去,可给我们气够呛,匆匆忙忙上车后,伊诗婷这才赶紧锁死车门就发动车子,同时没好气的骂道:“好你个包占山,把你们那老祖宗吹的快上天了,结果临头却来这么一出!”
“现在不比以前呀,我家那位老祖宗现在要劫运修仙,特注重保护自己的身体,它最怕的就是污秽之气沾染了它的身子,而尸气确实最污秽的东西了,会折了它的道行,它寿数到了,就指着成功这一把续命呢!所以它才一再示警,却一直没出手,这已经很够意思了,搁以前,早跑了!”
包占山苦笑着说道:“这些,我也是刚刚看到那大粽子的时候才想明白的,老祖宗不管是有道理的!而且,那粽子刨出来的时候,我就觉着那坑里冒着一股子让我不太舒坦的气息,再加上老祖宗示警,心想怕是了不得,我肯定对付不了,别看我玄境一阶,和老祖宗他们的差距海了去了,一层境界一重天呀,所以我那时候就有心走了,是你们非得弄个明白,现在好了,大白天的起尸,这粽子多凶你想不到呀!”
包占山磨叽的工夫,伊诗婷已经点着了车子,没办法,这地方天寒地冻的,冬天汽油车都能冻了,虽说我们只停了一会儿,可车子点火真有点麻烦,伊诗婷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可就是这时候,那大粽子已经扑上来了,“哐”的一下子就撞在了车上。
车子的前盖顿时翘起来了,甚至,撞得车子都往后拖了一截!
这力量让我们几个心都寒透了,摆明了躲在车子里都不安全呀,再来几下伊诗婷这车子就成废铁了,于是伊诗婷就赶紧往后退,可那大粽子根本不准备放过我们,追上来对着车子就是一顿狂锤!
眨眼,车子的前头已经不成样子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下车拼了?”
伊诗婷着急的脑门子上都是汗水。
“拼个屁,这大粽子捏死咱几个跟捏菜一样,力量太大了,尤其在这地方,跑都没得跑,大雪地里,而且四周开阔,你能跑的了?我的感觉没错,我玄境一阶下去了准得死!”
包占山说了一句,而后他眼睛一亮,说道:“玩命踩油门,撞它,这粽子是个干的,而且是个硬的,在这地方冻了那么久,肯定硬邦邦的,硬了就脆,使劲撞它一下子,没准能给它撞折了!”
这想法……
我只能说想象力丰富,但,未必不可取!我接触过大粽子,它们的身体已经不像是血肉之躯了,倒是更像金属,我们和它打肯定打不动,可如果开足马力撞一下子,高速之下谁知道结果啥样呢!
这就是电线杆子和车的区别,电线杆子抡起来砸车绝对能砸个稀巴烂,可车开足马力撞上去未必不能撞断!
这粽子,现在就是一电线杆子,拍我们拍的欢实,被撞一下它也难受,撞击力度的伤害肯定比一玄境一阶的人全力一击强!
而且,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不是?
伊诗婷也急眼了,二话不说,一脚油门下去,顿时听到“嘭”的一声,倒是真给那东西撞开了一段距离,然后她非但不退,反而开足马力,对着那大粽子就冲了上去,加速的推背感都让我们几人有些眩晕恶心,我更是吓得紧紧抓住了安全带……
嘭!
汽车和大粽子接触的瞬间,传来一声震天巨响,伊诗婷也是玩命了,一脚油门都冲上了山,然后,我看见那大粽子胸口“咔嚓”一下子就塌下去了,骨骼被撞断了一些,直接被撞飞了,而且……飞了很远,远远落入了山里的丛林中。
这一下子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车子的前头近乎撞成了稀巴烂,而不幸的是,因为冲上了山,我们的车子也在撞击后失控了,凌空飞了起来,直挺挺的对着一株大树就冲了上去!
伊诗婷在尖叫,我的瞳孔在急剧收缩。
可惜,这场车祸已经无可避免,最终我们的车子狠狠撞在了一株成人合抱粗的大树上!
嘭!
巨力撞击下,大树折断,而我本人更是直接从座椅上飞了出去,虽说在伊诗婷第一次撞那大粽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拉上了安全带,可……这最后一次碰撞真的是太惨烈了,一切都失控了……
那时,我只能感觉到安全带死死的勒着我的胸腹,几乎要将我整个胸腔都挤裂,倒是没有挣脱安全带,可脑袋还是一下子碰在了前方,也不知道到底是碰在了挡风玻璃上还是碰在了中控上,总之,我当场就眼前一黑,彻底没有知觉了……
……
(本章完)